沉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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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捍卫你的爱 第四十章

就在梧桐树上的小树屋有节奏地嘎吱摇晃时,德姆斯特朗宴会厅的舞会正式开始,霑沉闷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果汁。

当着最爱的教授的面被揭穿这件事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这很有可能导致她不能继续留在霍格沃茨读书,不能继续接近邓布利多教授,那她冒这么大风险来一趟干什么!都怪那该死的盖勒特.格林德沃,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桑托斯看见她的真实样子……教授怎么会喜欢这种人?这男的控制欲也太强了吧,也太恶趣味了吧?

霑在心里用国骂把盖勒特全家问候了一遍,眼前突然多了一道影子,抬眼一看,原来是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伍德学长。

“伊丽莎白。”伍德说。

“嗯?嗯……嗯,我是,”霑连忙点头,她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伊丽莎白的样子,“你有事吗?”

伍德远远地看见伊丽莎白坐在角落里一个人愁眉不展的样子,以为她还是在为几天前自己和加布丽跳舞那件事生气。“你不开心?”他在旁边坐下。

霑望了伍德一眼,他满眼掩盖不了的小心翼翼,试图用这次对话化解矛盾。唉……好可怜。霑打算把自己的愁苦先放一边,帮助伍德和伊丽莎白这对别扭的小情侣。

“嗯,不开心。”她说。

“要向我倾诉吗?”伍德说,“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就是块木头。霑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正色道:“伍德,你难道不知道我也对你有感觉吗?”

伍德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我……我……是的,我有——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他没想到伊丽莎白会如此直接。

“是啊,我们都喜欢彼此。”霑坦然地说。

“是的……是这样的,”伍德红着脸,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但是……但是邓布利多教授和霑都说……都说你也对我有一样的感觉。”

霑认真点头:“邓布利多教授一向十分英明,霑也是很聪明的!”她夸自己从来不手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伍德觉得心潮澎湃,“我很抱歉,开幕式上,我本想邀请你跳第一支舞……”

“我不开心不是因为加布丽,”霑用伊丽莎白一贯条理清晰的口吻说,“我不开心是因为我认为自己没有得到你的重视,你忽略了我的感受,读不懂我的言外之意。”

伍德愣愣的,“那我应该怎么做……”

霑代替伊丽莎白看着伍德的眼睛,“我希望你能多考虑我的心情,重视我的感受。就比如跳舞,我不想成为你的备选,你应该第一个考虑我。”

伍德好像听懂了,他想了几秒,认真地直点头,“我会的。”

啊,年轻真好……还能爱得死去活来……霑在心里感叹。“今天的这段话,我说了你记住就行,以后别再提了。”

伍德又直点头,可能是女孩子表白之后不好意思吧,伊丽莎白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么直接的话。霑心想,这次出来倒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起码帮助了这对小情侣把话说开,也省得伍德总是为搞不清伊丽莎白的心意而垂头丧气的。

今晚在感情上有了重大进展,这种兴奋感足以抵消霍格沃兹连输两场魁地奇的颓丧了,伍德正了正红色的领结,站起来对伊丽莎白伸出手:“那么,伊丽莎白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闭幕式的第一支舞吗?”

霑还在犹豫,面前出现的另一道高大身影帮她解了围,是麦斯米兰,他之前在赛场上被到处乱飞的球打得浑身青紫,一边走路,一边在想怎么样把受了伤的大腿装的滴水不漏。“你好,”他站到伊丽莎白面前,“和你一起的另一位女士呢?”

伍德还以为麦斯米兰是来截胡的,眼睛里刚刚露出点敌意就被他这句话给打消了。他也纳罕道:“是啊,霑去哪里了?”

“唔……她身体不适,德姆斯特朗太冷了,她在卧室休息。”霑随口胡扯道。

麦斯米兰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养尊处优的女巫来到极北之地的确容易受凉,只是可惜没机会和那个美丽的东方女孩再跳一支舞。他举着杯白葡萄酒,没有眼力见儿地闲聊道:“闭幕式舞会真冷清啊!你们看,安东尼奥在校医院躺着,场子顿时安静了许多,克鲁姆校长和迪佩特校长也不跳舞了,倒是穆勒先生……”他扬起握着酒杯的那只手,示意了一下舞池中那个上了年纪的山羊胡子老男人,“第一次见他跳舞。”

安格莉卡校长对黑黄条纹的衣服十分热衷,连舞会礼服也是紧身的黑黄条纹裙,傲罗办公室主任穆勒枯瘦又苍老,一张长脸下几撮灰白的山羊胡子,还穿了一身白偏灰的西装,像是山羊和蜜蜂在跳舞——霑听见了麦斯米兰的心声——他还认为穆勒和布斯巴顿的疤脸女教练更配些,这俩人长的都像山羊。不过今晚那个女教练并不在现场。

说伍德笨,他还真就不聪明,邀请女伴跳舞被打断后,他竟然开始认真地和麦斯米兰闲聊,而不是赶紧把他打发走。“要我说,闭幕式舞会上也应该有邓布利多教授才对,教授热衷于室内乐,开幕式上他的舞姿也十分出众……就是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今晚为何身体不适了。”

三人一起畅想起来,身体虚弱的邓布利多教授是如何缠绵床榻,面色蜡黄。与此同时,一同消失在晚宴上的“弗雷德里克司长”摁着教授的肩膀狠狠几个冲刺,整间小树屋都快被折腾散架了。

第二天,霍格沃兹的孩子们都看着教授脚步稍有些不灵便地出现在临别早餐会上,但眼角含水、嘴唇红润……好像破了皮?还穿了件高领的衬衫……整个人都怪怪的,怪好看的。

昨晚一同消失的弗雷德里克司长眼中那种多日没吃饱的幽幽绿光终于消失了,整个人容光焕发,走路带风,金色的头发还特意打理了一番。他特意当着众人的面走到霍格沃兹席面上,贴心地问邓布利多教授:“听说教授昨夜身体不适,晚上有没有睡个好觉?”得到对方快速又肯定的回答之后,精神抖擞地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席面上。

伊丽莎白终于被允许醒来了,她坐在自己的席面上,傻愣愣地望着一份洋葱煎蛋,只觉得自己大概有八百年没吃东西了。霑说她在昨晚舞会结束后回到房间摔了个大跟头,从那之后就记不清这几天发生的事了。

当然,这并不重要。目前对伊丽莎白来说,最重要的事是伍德今天对她格外好,看见她迷茫的样子以为是晚上没睡好,不停地端来牛奶和各式甜品,挂着柔情蜜意的笑容大献殷勤,伊丽莎白别别扭扭地照单全收了。

早餐结束后,几个学校的选手互相珍重话别时,伍德还把伊丽莎白领到加布丽面前,向那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孩亲密地介绍“这是伊丽莎白,这是我认识了七年的朋友,也是我在霍格沃兹最重要的人……”说得伊丽莎白含羞带臊,最后上马车时,脸颊都是红红的。

伊丽莎白要和霑一起去《预言家日报》位于伦敦的报社做工作汇报,没有随霍格沃兹的夜骐马车一起回学校。霑只能在马车即将启程前紧紧盯着还在陪几位校长言笑晏晏的邓布利多教授。

唉,教授早上就有些身形不便,不知道昨晚在黑水湖受了多少苦,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从克莱门斯那里取到格林德沃家族的族徽,如果已经取得族徽的话,那克莱门斯有没有被放出来呢?如果这个黑魔头被放出来,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霑所坐的《预言家日报》派出的夜骐马车就要起飞,透过厚厚的玻璃窗,她看见一直与邓布利多教授等人谈天的克鲁姆校长突然被傲罗办公室主任穆勒.费舍尔和另一个教职工拉到了旁边,三人耳语几句,脸色沉重地回到了几位校长和邓布利多教授旁边,说了一句口型大概是“有点事,不远送”的话,几人都纷纷表示理解,克鲁姆校长和费舍尔大步朝校长室的方向走去。

霑心里顿时明白了些,连忙伸手去前面拍了拍夜骐的屁股,告诉它可以出发了,马车腾空而起时,几位校长教授也各自行礼散开,德姆斯特朗之行终于圆满结束。

然而,在霑没有看到的马车底盘上,一只紧紧吸附在车轴内侧的乌贼探出了它的头足,在夜骐马车还未达到高速时,缓缓地向上游移……

和所有的报社一样,《预言家日报》对外出的记者十分吝啬,派来的马车内部空间狭小,只够四个人面对面坐下,连前面飞行的夜骐也上了年纪,飞一段路就连呼带喘的。但这并不影响伊丽莎白的好心情,她和霑面对面坐着,脸颊上两坨红晕怎么都掩饰不住。

“他说我是他在霍格沃兹最重要的人。”伊丽莎白喜滋滋地说,“我一直以为那人会是邓布利多教授,或者是魁地奇裁判乔金斯夫人。”

“当然是你,”霑笑眯眯地握着伊丽莎白的手,“昨晚舞会上伍德可是对你说了不少话,所以你回卧室之后才太激动摔了一跤。”

伊丽莎白不知道自己该为哪件事不好意思,是终于和伍德敞开心扉,还是居然因为激动而摔了一跤……但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和伍德的从前和以后,他们11岁就一起被分到了格兰芬多,都对魁地奇有着强烈的热爱,只不过伊丽莎白不善于飞行,更擅长文学艺术,伍德则是个标准的运动型男孩,他担任格兰芬多魁地奇赛队队长的时候,吸引了整个学校年轻女孩的目光,但那时候,他的眼里也只有球赛和总是坐在观赛台上的伊丽莎白。

霑托着腮看着眼前沉浸在爱情中的女孩,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到那个栗色头发、笑起来两个酒窝的貛院男孩……不知道艾萨克此时在干什么,他上次看见刘霑和赵熹昂在一起时,眼神带着男人对同性天然的敌意……

可惜自己处境极其危险,也不会永远就在这里……她和艾萨克永远不可能有以后。想到这里,霑轻轻叹了口气。两个女孩都没有发现车身陡然加重了,夜骐喘气的声音大了起来,一个身影攀附在霑身后的马车车窗上,魔杖在玻璃窗外早已蓄好了力。

霑刚想冲伊丽莎白说些恭喜的话,却听见自己脑后传来一阵玻璃破裂的哗啦声,她下意识捂住后脑勺,还没来得及转头看,就只见一道白光从身后飞来,突然击中了伊丽莎白的胸口。

金短发女孩瞬间身体僵直,涣散的瞳孔里残留着一个漆黑的影子……就在她身体倒在马车上的前一秒,霑的摄念丝总是比行动更快的释放出来,然而,也只有一秒的空隙,她听见了一声低哑的“昏昏倒地”,接着,所有的意识都消失了。

那一缕透明的摄念丝被它的主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抛离在外,在脱离了夜骐的马车车厢直线下坠之际,摄念丝仍在空气中悠悠飘荡着。



我猜没人能猜到女主被谁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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